“中国企业家在法律事务方面交了太多学费。”这是北京百环律师事务所主任文道全在采访中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也是他在25年执业生涯中最深刻的感受，更是他不断更新法律服务理念、改进法律服务方法，帮助企业防范法律风险的初心与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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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跨国公司的启发

??文道全毕业于西南政法大学法学专业，毕业后从事国际贸易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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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文道全入职中国国际跨国公司促进会（以下简称跨促会），担任国际法律中心主任。跨促会的使命是，促进中国跨国公司的成长与发展，为企业在发展中遇到的个性化难题提供解决方案，为政府与跨国公司之间、中外跨国公司之间的合作与交流搭建平台，并就跨国公司发展中遇到的问题，向政府及相关部委提出意见和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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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开始，文道全参与策划“世界经济发展宣言大会”，经过两年多的筹备，2003年，大会在珠海成功召开，39位国家政要及2000多位中外跨国公司总裁参加会议，大会发布了“世界经济发展宣言（珠海宣言）”，极大提升了中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与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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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次大会，让文道全接触到众多跨国公司，如美国卡特彼勒、美国麦肯锡、美国麦格劳希尔公司、美国百思买集团、日本丰田、德国CDM中心等，这些跨国公司和组织通过“依法治企”的体系设计，在全球铺展业务，成为声名远播的国际商业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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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卡特彼勒公司作为全世界最大的建筑机械生产商，其在全球的投资与合作中最关注的就是法律风险。2004年，卡特彼勒希望并购中国一些机械公司，首先就聘请了中国国际跨国公司促进会国际法律中心的法律专家，深入研究中国当时的国际合作政策与相关法律法规，分析是否适合并购或合作。经过全面分析论证，卡特彼勒和相关公司采取了合作模式——1996年，卡特彼勒（中国）投资有限公司在北京成立；2010年10月，与中航力源液压股份有限公司一起建立了合资公司；如今，卡特彼勒已经在中国投资建立了23家生产企业，制造液压挖掘机、压实机、柴油发动机、履带行走装置、铸件、动力平地机、履带式推土机、轮式装载机、再制造的工程机械零部件以及电力发电机组。卡特彼勒公司在中国的法律法规体系内发展，遵守中国法律的规定，与中国企业合作共赢，是其在中国市场赢得巨大市场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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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文道全也看到，不少优秀的中国企业因缺乏法律知识和风险意识，在国际合作中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比如，一家玻璃制造企业在国际并购中没有对目标公司进行深入的尽职调查，导致所签合同不完善，后期产生了巨大的合同风险，给企业造成了巨额亏损。

“世界经济发展宣言（珠海宣言）”发布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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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起，文道全就在思索，如何帮助中国企业规避这些风险，思来想去，他决定回归初心，以法律工作者的身份，为中国企业“依法治企”出一份力。2005年，文道全辞去跨促会的职务，创办了律师事务所，投身法商管理与企业风控服务的研究，希望通过自己及律师团队的实战案例与经验，帮助和促进中小微企业健康成长，为国家经济发展作出贡献。

文道全陪同著名经济学家成思危会见美国麦格劳希尔公司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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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风险意识以致企业家被动应诉

??成为律师后，文道全对企业家承担的法律风险感受更深。以企业刑事法律风险为例，按照罪名，我国企业高级管理人员至少涉及120种以上的法律风险。企业从设立到终止的整个生命周期中，企业家及中高层都可能因为实施不法行为构成犯罪，从而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如果企业家和高层管理人员违法，企业可能顷刻之间倒塌。所以，刑事法律风险是企业家的致命风险，在企业经营行为中，企业家务必要重视刑事合规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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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律师，文道全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企业，企业家遇到的问题不一而足，但某些行为是绝对不应该发生的。比如，辽宁一位企业家投资医疗产业时，与某区政府签订战略合作协议，投入3亿元建设了混合所有制医院，但在经营过程中，其为了快速拿到卫生局的许可证，私自刻制了卫生局的公章，获得了进口设备许可证，这位企业家认为，刻章只是用来买设备，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他却不知已经严重违反法律，最终，法院以私刻公章罪判处其13个月有期徒刑。该企业家的法律意识淡薄，最终导致企业倒闭。如果其耐心等待相关证照办理，企业家的结局、企业的命运都不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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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北京某文化集团创始人去世之后，其继承人在与美国公司股东的博弈过程中，委托中介公司变更法定代表人，因没有做好风险控制，中介公司私自刻章进行变更登记，这样一个疏忽，导致美国股东发起系列诉讼，使得该继承人陷于极大被动。后来，该继承人委托文道全律师团队救险，团队通过深入调查，发现有一份《协议书》约定，美国公司股东没有表决权，该《协议书》具有修订章程的效力，以此向法院提出代理意见，最终法院采纳了律师团队的意见，驳回了对方的起诉，维护了该委托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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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道全看来，企业家遇到的法律困境，大体分为两种，一种是企业越过了底线，再好的律师也无力回天，另一种是由于企业经营不规范导致的法律风险，仍有挽救的可能。但是，被动寻求法律服务，必定对企业造成伤害，无论是时间、金钱还是人力的投入都是在补救“过错”，真正的“依法治企”要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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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范风险比处理风险更重要

??“随着全面依法治国战略方针的推进，中国企业家的风险防范意识正在逐步提高，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聘请法律顾问。”文道全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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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各大中央企业及地方国有企业都严格按照党中央国务院及司法部有关要求聘请了总法律顾问，总法律顾问的作用在于，保障企业不触碰法律底线，依法治企，依法运营，让企业稳健运行。文道全现兼任着数十家大型企事业单位的法律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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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力倡导习近平法治思想的时代背景下，全国中小微企业及个体工商户更要增强法律意识，学习法律知识，防控法律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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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法律风险都是在企业创建之初埋下的，只有在企业创建时就开始预防法律风险，才能自然规避风险。”文道全告诉记者。如北京某企业在创立时，没有查阅国家商标局的商标库，就开始使用自认为可用的标识生产产品，在市场上大力宣传推广，但两年后该企业接到了法院传票，其使用的商标持有人状告该企业，要求其停止商标侵权，或支付2000万元商标许可使用费。该企业因支付不了巨额商标使用费，只好停止使用，之前的宣传推广费用全部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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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之下，某国际贸易公司聘请文道全律师作为法律顾问。该公司的一名经理在离职后私自代表公司与某大型互联网公司签订了广告宣传意向协议，未经贸易公司批准便开始执行协议。互联网公司起诉要求国际贸易公司履行协议约定的义务，作为法律顾问，文道全向法院出示了涉案经理离职前后的相关手续和文件，提出，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贸易公司没有履行合同的义务，也没有缔约过失的责任，最终法院驳回大型互联网公司的起诉，为企业避免了1000多万元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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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大型国有企业还是中小微企业，都要在风险未发生之前预防风险，而不是在风险出现之后再想尽一切办法解决问题，这就是“大律治未险”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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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中小微企业法律服务

??在执业过程中，文道全发现，中小微企业法律风险意识弱，一方面是没有相应的人才，另一方面，是认为律师费太贵，明知自己需要好律师，却因观念原因不愿意购买服务。一些企业只有在“吃大亏”以后，或者遇到了“大麻烦”，才会寻求法律帮助。这种思维现状如不改变，是不利于我国中小微企业的整体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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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某餐饮企业高管用智慧、经验和经营能力出资，与投资人合作开设餐饮公司，打造餐饮连锁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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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信任，该高管与投资人没有签订书面协议，只是口头约定了股份比例。后来企业经营越来越好，投资人却不承认口头约定，以高管在经营中存在小过失为由，与其解除劳动关系。该高管在被起诉后才寻求法律帮助，好在律师通过案情分析，发现该法律关系是股权关系，而不是劳动关系，并帮助该高管收集证据，理清客观实事，最终获得了法院的支持，双方调解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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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众多案例，文道全发现，中小微企业都清楚法律服务的重要性，但考虑到聘请优秀律师的费用较高，他们往往会放弃法律服务。所以，很多企业在创立之初就埋下了法律病灶，随着企业逐步发展壮大，法律病灶也越来越大，甚至积累成了疑难杂症或不治之症。这也是很多大企业顷刻之间倒塌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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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服务有它的独特性，虽然每个案件都有差别，但是我们仍然能够从中找到一些共性的点，抓住这些共性的点，就可以按细分行业研发设计出一些标准法律产品，分行业梳理出标准法律服务流程，同时利用互联网技术平台为客户提供逐渐升级的智能化法律服务，这样可以大大降低法律服务成本，让中小微企业以低价格消费高品质的法律服务，这将对解决中小微企业法律困境有着巨大的意义。”文道全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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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解决中小微企业的法律困境，文道全整合了100余位专业领域的法律专家、高级顾问与北京百环律师事务所的资深律师团队，正在全力研发满足中小微企业需求的高品质、低成本的法律服务与法律产品，汇集著名律师与专家的智慧，致力打造一个最专业的智能法律服务平台——圣金法商，随时随地为中小微企业提供高品质、低价格的法律服务与法律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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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搭建中的圣金法商作为一个创新的中小微企业法律服务平台，可以随时随地在线语音法律咨询，并将逐步升级到在线视频法律咨询；可以提供在线视频直播法律培训，可随时随地收听收看大律与专家的音视频课程；可以下载专家团队精心汇编的合同、案例、法律文书、专家意见书、典型案例解决方案等法律智库产品；可以在线提供法律专家顾问团对重大疑难案件的会诊咨询服务；可以提供一站式企业法务管家服务；还可以提供私人法律顾问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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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优秀的国际跨国公司身上，文道全初识了“依法治企”给企业带来的巨大机遇和成长空间，在执业过程中，亲历了众多令人惋惜的案件，体会到中小微企业的不易与困境。未来，文道全将带领团队，为降低法律服务的成本不懈努力，为“大律治未险”的终极目标不断奋斗。

    《光彩》2022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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